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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儿得从上周说起。我蹲在城中村巷口吃肠粉的时候,连着过去五个大姐都穿着碎花裙,蓝底白花的、红配绿的,晃得我眼睛疼。你说这大夏天的,穿个t恤短裤不更凉快吗?
后来跟楼下小卖部老板娘唠嗑才知道,这些40来岁的姐姐们穿碎花裙真不是图好看。老板娘撩起自己裙摆给我看:"瞧见没?这料子比你们年轻人穿的牛仔裤透气多了。"仔细想想也是,城中村楼道里闷得跟蒸笼似的,的确良料子的碎花裙反而最实用。
不过话说回来,我发现她们挑碎花图案也有讲究。王阿姨跟我说过,深色底的裙子经脏,接孩子放学挤菜市场都不用小心翼翼。这或许暗示着城中村生活环境对穿衣习惯的隐形塑造,虽然具体哪种布料最耐穿还有待比较。
昨天特意起了个早,跟着李姐去早市买菜。她身上那件紫色碎花裙都洗得发白了,问起来才晓得是五年前在夜市砍价到35块买的。"我们这种年纪,穿太时髦反而怪",李姐边说边把裙摆往电动车座垫上蹭——这要是个真丝裙子估计得心疼死。
但有个现象挺有意思,这些大姐们虽然日常穿得随意,逢年过节又会突然换上崭新的艳色碎花裙。楼下美发店的小妹偷偷告诉我,她们其实都屯着好几套"战袍",只是平时舍不得穿。这个消费心理挺值得琢磨,你说她们是真不爱美,还是把美藏起来了?
有回看见陈阿姨穿着碎花裙在跳广场舞,裙摆转起来特别好看。我突然意识到,可能我们年轻人压根不懂中年女性的审美体系。她们选的碎花图案在我们看来土气,但没准藏着我们看不懂的时尚密码。
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,就是服装店卖给这个年龄段的衣服本来选择就少。我特意跑了三家城中村的服装店,发现挂出来的八成都是各种碎花款,这倒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...
现在再看到穿碎花裙的大姐,我总会多看一眼。那些被油渍染黄的裙角,洗到发白的领口,可能比时尚杂志更有生活质感。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她们对碎花如此执着,但这种执着本身,不就是最生动的城中村生活样本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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